2020.8.4 媽在哪，家在哪

（圖：台中林家花園戲台）

今年這是第二年暑假陪著老媽出遊，一年的時間，卻明顯感覺到母親的身體狀況不如前一個年頭了。陪伴，是在跟時間賽跑吧，在遊覽車上看著睡著的母親時我這樣想著。

台中林家花園的建築是921地震後的重建，還記得導覽員說修復古蹟要「修舊如舊」，那些看來斑駁、看來老舊的歷史痕跡，不論是既有或修復重建，彷彿也都訴說著歲月的滄桑。其實，自小我對歷史總是提不起興趣的。但也邁入中年的我，面對著母親跨過了老年人的法定門檻，卻也讓我開始想要了解屬於「她」的歷史。

她，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呢？

她，獨自到台北唸專科時，是什麼樣的心情呢？

她，年輕時對於戀愛的嚮往，是什麼想像呢？

她，在相親時、結婚時的想法是什麼呢？

她，在養育孩子的過程中收穫了什麼？成長了什麼呢？

她，在現在回頭想來，有沒有後悔或想重新來過的事呢？

她...

近兩三年，透過出遊的機會，總在搭車的路途中，和母親天南地北地聊著。想從這些對談的過程中，建構起那個我還不太認識的過去的她。

原來，她小時候是班上打壘球的。

原來，她專科時是乖乖牌。

原來，她對相親結婚覺得就是時候到了。

原來....

面對宏偉的林家花園房舍，我凝望了好久，盯著樑柱、窗框的花紋許久許久。似乎，歷史之於我，開始有了和過去不同的意義。不再是書本上的文字，不再是別人口中的故事，而是我也想嘗試著了解和建構的脈絡。在工作和課業之餘，回到老家與母親相處、陪伴與說話向來是我很重視的行程。朋友若想邀約我在回老家的行程，我總是說『我不是在玉井，就是在前往玉井的路上』。

對我而言，回家，就是回到有母親的地方。就像于美人曾經在節目上說過，她母親說過『媽在哪，家在哪』。

是啊，媽在哪，家在哪。

願母親平安健康，願我們還有歲月相互陪伴與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