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沒有一種朋友,你會覺得不聯絡也沒關係。
有沒有一種朋友,雖然不聯絡但在你的回憶裡依然存在。
有沒有一種朋友,在回憶裡的樣子已經是最好的樣子。
Y.對我而言,大概是這一類的朋友。
寂寞
月圓夜
愛熱鬧愛探險
在音樂的魔法下顯得有些迷人
是我先認識Y的,因為看了一場戶外的表演。而他是其中一個--音符演繹者。因著這樣的認識,似乎也就批注了這可能是一段主觀上不容易客觀的關係。
生活中,Y是個呼朋引伴,照顧朋友的人,總帶著大家出遊、聚會。相較於那些迷戀或喜歡他的人們的熱絡,我反而與他經常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距離。偶而,我會接到他和家人衝突時想說話的電話,偶而,我會接到他和朋友有矛盾時想說話的電話,偶而...。現在想來,我說得自己,其實甚少甚少。
回憶中,每每朋友間聚會後,Y總吆喝著大家續攤。但玩耍總也會疲憊,大家散去後,我曾不經意看見Y流露出的失落感。彷彿,旁邊的人離去了,寂寞便包圍了他。
我喜歡 Y,是嗎?是的,Y 也知道。
曾經,我們開玩笑地說如果到了三十歲彼此沒有對象,兩人便在一起好了。當然,我始終清楚那是個玩笑話。Y 骨子裡有著一抹寂寞的靈魂,光亮裡掩蓋著黑洞,這是多年觀察來的我的感覺。
曾經,我追趕著 Y 的影子,而總在我放棄後, Y 便尋覓而來。這些年來,一次,又一次。終究,我們需要看清彼此,總算也認清了。是啊,我們認識的彼此,都只是想呈現給對方看見的自己而已。我們,並不適合彼此。畢業後、工作後,Y走向他的白袍路,我走向政策。漸行漸遠,大概是最近幾年的狀況。畢竟,這幾年來,更是聽得多,說得少了。
而立之年已過,我們早已經走向了不同方向的人生道路,朋友間的相互理解若有,也就難能可貴、謝天謝地了。哪裏談得上什麼扶持呢?
其實,也許我們久久還會聯絡,正因為,我們從來從來,都只站在朋友的位置。
我始終記得,那個帶著寂寞的眼神。
願 Y 尋得,自在悠遊的天堂。
遠遠地。久違的老友,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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