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做工的人』戲劇中,阿祈最後為了幫助蜆仔老婆,將兒子中了兩百萬的發票,送給她。但阿祈並沒有告訴老婆,他到死都只讓老婆以為,那張發票被他弄丟了。
其實我也沒想過這部戲裡中間這一段故事,會讓我這麼印象深刻。那一瞬間,好像理解了「用一筆金錢實質幫助緊急的他人」這樣的結果,其實有很多很多的元素組成才能達到。
想起了好多年前,家族裡曾有個長輩將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借給了被高利貸追債的朋友。我初初聽到這件事,相當不以為然,無法理解為什麼要借這種錢出去,彷彿像把錢丟進了黑洞一般。而幾年後,這位長輩有經濟需求,向親朋們開口想調些頭寸時,卻處處碰壁,所幸,後來這個經濟困難好不容易度過了。
阿祈的故事,似乎讓我理解了這個長輩為什麼要借錢給朋友。他是真心的想幫助這朋友度過人生的難關,即便這筆錢對他來說出借後會有經濟困難,但也不至於過不下去,於是便出借了。只是並非所有親朋,都能夠有這樣的思維和心態,於是長輩有需要借錢時,也是求助無門。
「聰明是一種天賦,善良是一種選擇」這句話我想用來形容阿祈和我的這位長輩,再適合不過。
我們或許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人,但當我們選擇要不要幫助他人,用什麼形式幫助他人,要運用多少資源幫助他人,這些都是選擇,而當一個選擇不同,可能就不是借錢或送中獎發票這樣的結果。
當然,電視劇終究是電視劇,蜆仔老婆非常感謝阿祈的幫忙,即便阿祈過世後依然帶著兒子來到阿祈的樹(植葬)前來鞠躬。至於長輩幫助的那位年輕人,似乎是跑路了,而那筆錢究竟有沒有幫助到他,早已無從得知。
好像,也沒那麼不能理解長輩的行為了。也許我未必能做到相同的幫助,但那確實就是「善」的舉動,無庸置疑。許多時候,善良,反而是這個世界最難以期待,而只能反求諸己的一項選擇。
善良,彌足珍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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