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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念不忘,必有迴響。(摘自電影:一代宗師)

2015年8月4日 星期二

脫下學歷掛帥的價值假面吧!



最近看了謝宇程的《做自己的教育部長:接軌未來人生的「自主學習法」》這本書。

闔上書頁後,我問自己:
「要是這本書早十年看見,該有多好?」
「要是十年前,我能夠有這樣的思維和視野,該有多好?」
不過,當然這實在已經是:回不去了。


我想說個關於二十歲的年輕孩子---假面的故事。
他是個,職業軍人。

小學低年級時候的假面,喜歡觀察昆蟲,於是當時的他期待自己未來可以成為昆蟲學家。
但到了高年級的假面,逐漸變得愁眉苦臉的趴在書桌前,對著課本發呆。而遇到了數學時,總是更加懊惱。「但是要當昆蟲學家,大學成績也是要採計數學的,所以數學還是要加油呦!」這樣鼓勵的話,聽久了,小假面於是說,「那我不要當昆蟲學家了!」這時候的假面爸媽只是當小孩子鬧脾氣,笑了笑。

小假面的數學成績自小學開始漸漸遠離所謂的「及格標準」,而其他和數學相關的物理、化學等等,都難逃赤字的命運。於是,可想而知後面的國中三年生活是舉步維艱,這時候的小假面發現自己對社會科中的歷史較為拿手。他心想:「或許我未來可以念歷史系!」於是歷史與數學成居的距離就越來越遙遠了。


國中畢業後,假面為了跟好兄弟一起直升高中,於是選擇不參加大考。但直升高中後所要面臨的數學科,更是讓假面進退兩難,家教請了,但假面、父母、老師,三方有志一同地一籌莫展。假面爸媽一度也曾想說不如乾脆轉學到高職或者改考五專插班好了,這樣孩子有個一技之長,而且可能念得開心些。但對小假面而言,一起直升的好同學們都還在這裏,怎麼會想離開。拼了,也要繼續撐下去。但當然,數學,及其他科學,也是繼續當下去。

高中的過程中,小假面的克難弟兄,轉學到了其他學校去。但小假面,還是硬著頭皮撐了下去。好不容易,敖到了高三的尾聲,大考成績不令人意外,於是填志願的過程中,左看右看有歷史系的學校,似乎都不太有機會...最後,假面選擇了創意產業的相關科系,他心想「這下總不用再面對最討厭的數學了吧!說不定我是很有創意,很會畫畫的」。假面一家人也想說「說不定假面會在這個新領域闖出一片天地」!

但是,這個關於藝術與創意的美好想像,僅僅維持了不到一個學期。藝術相關科系,其實有許多高職生插大,而在這樣不齊頭的狀態下,對假面這個一點繪畫基礎都沒有,而且高中時期美術課經常被借來上主要科目或者考試、自修的升學高中生來說,不難想像這對假面又是再一次的衝擊。大學一年級下學期開始,假面的成績單出現了好久不見的紅色數字。大學二年級,假面告訴爸媽「想休學了」,他說「對這個科系沒興趣」。拗不過孩子的爸媽,於是只能默默同意了,他們知道,這勉強念下去,或許也只是得到一紙文憑而已。

休學後的假面,選擇先去服完義務役,而在國軍強烈積極的招募有志之下,假面選擇了簽下職業軍人的工作。假面家人當然有著許多的擔憂,畢竟洪仲丘事件才言猶在耳,但在假面的堅持之下,家人還是尊重了他的決定。

當兵將近一年,假面,似乎比起以前唸書的時候,有了一些自信的微笑。
彷彿,假面終於在脫離所謂「正軌」的升學體制後,脫下了那被學歷掛帥的社會價值觀所戴上的假面具,看見原來自己也是可以有快樂的選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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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假面」其實是個很典型的台灣社會孩子。

長大的過程裡,曾經大人詢問孩子的夢想,然後卻又打破孩子的夢想。進入小學、國中、高中,這樣一貫的升學體制後,我們都只記得眼前的分數、志願,而忘了告訴孩子,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。許多父母們在分數和排名的競爭裡,早已經無瑕或者忽略了陪孩子探索。一味地唸書、唸書、唸書---只為了考試的唸書,除了把孩子變成考試的機器外,孩子到底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或者不喜歡什麼。每一種探索都需要嘗試、都需要時間,沒了探索和嘗試,我們怎麼能期待孩子單從考試中就了解自己的興趣和喜好。

假面的成長過程裡,因著成績而逐漸放棄了成為昆蟲學家、歷史學家,但卻不禁讓我疑惑,為什麼考試成績是孩子唯一的升學管道?當然,現在的多元入學方案逐漸改進,但又有多少的家長瞭解讓孩子花時間去做(探索)自己喜歡的事情,可能勝過於死命坐在書桌前為了考試而念書呢?升學主義下有太多的孩子花了絕大多數的時間只為了考試,但那真的是適合每一個孩子的嗎?

假面對父母而言,是個特別的孩子,小時候的不擅於念書,折騰了孩子也折騰了父母,最後雙方各退一步,父母選擇了尊重他的決定,假面學習為自己選擇。

職業軍人對假面來說,不是個輕鬆的工作,但假面練習了「選擇」這件事,也將用未來幾年的時間練習「為自己負責」這回事,這樣的歷程比起繼續念著毫無生氣的大學,可能也更有意義。學歷掛帥的社會價值觀,我相信不會消失,但也期待未來社會裡,那不再是唯一的主流。也許會有人說,假面就是因為書念不下去才當職業軍人,那是他太過輕易放棄夢想,不能一概而論。然而,並非所有父母都有時間、有認知去陪伴孩子探索,假面在嘗試過後體認到不合適,則成為了一種自我人生的經驗累積和探索後的收穫。人生中,有時候也是必須學會適當的停損,不是嗎?老實說,關於假面的「休學」或者「從軍」的決定,我認為,除了假面自己,沒有人能夠論斷對錯好壞,但至少是「自己」做的選擇,承擔起來也不至於怨天尤人,對於現代社會中往往從小到大都被安排得好好的孩子而言,絕對是一種人生中的學習與歷練。

當然,如果孩子直到長大了、離開所謂的既有升學體制後,才有機會體驗與探索,那麼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?認真算算一般大學畢業都已經二十出頭了,這時候才開始探索,總難免會有些早知道的感嘆。因此,建議家長們何不在孩子小時候,就帶著他們多嘗試多探索,陪伴他學習成長,陪伴他了解自己的興趣性向呢?

如果您的孩子不愛念考試的書本,不如脫下學歷掛帥的社會價值觀假面,陪伴孩子一起探索追尋吧!相信,從中您也會有所收穫的!而謝宇程的這本《做自己的教育部長:接軌未來人生的「自主學習法」》,我衷心地推薦給大家~


p.s.圖片來源:博客來網路書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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